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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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程旋感覺身下桌子突然一震，緊接著就是幾乎可以穿透耳膜的聲音，“開會是睡覺的地方嗎，要睡回家睡，像什麽樣子。”
他揉了揉耳朵，睜開眼睛就看見，趙明紅著臉，梗著脖子，指著他，趙明對面的冉旭低頭忍著笑，秦逸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，順著趙明的手指看向他。
程旋皺眉起身，上次睡覺被當眾叫醒，還是以前上課偷偷睡覺的時候，被老師叫醒，罰他到教室後面站著，秦逸也是這幅表情，程旋當時一度以為是秦逸舉報他。
程旋嘴角還有口水，他趕緊拿起紙巾擦了擦。
趙明將矛頭指向秦逸，“開會睡覺，還打呼，這樣的員工為什麽要招進來的。項目資金問題，難道不應該從精簡人員上開始嗎，為什麽非得盯著我的項目。”
秦逸擺擺手，讓趙明先暫停一會，趙明雙手叉腰，更顯得大肚子越發突出。
程旋不知道剛才秦逸提出的資金周轉解決辦法，其中一個就是結束手上不盈利的項目，提前終止。
而恰恰趙明的每一個項目都不盈利，按照秦逸的辦法，趙明就會被架空，一時間他氣得不知道怎麽辦，轉頭就看到了正在睡覺的程旋。
程旋被突然叫醒，有點懵，看向秦逸。
“困了就回家睡，趙經理說的對。”
程旋反應慢半拍，冉絮的笑容卻隱去，這是要順著趙明的意思，炒了程旋的節奏啊。
秦逸轉動著手上的筆，“下午給你放假，睡夠了再來。”
冉絮松了一口氣，在公司被趙明打壓久了，不少人私下都盼著趕緊送走他。
下午放假。程旋理所當然一樣，拿起東西，路過不知道說什麽只能拿手指指著程旋的趙明，大搖大擺的走出辦公室。
他一出門，外面不少員工的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他身上，剛才趙明的聲音不小，外面的人都聽見了。
八卦群：【趙明早會上又發飆了，小炸彈不會直接被開了吧。】
【會還沒開完呢，就直接走人了，可惜了，小炸彈的顏值我還沒看夠呢。】
程旋絲毫不知道他們背後討論的熱鬧，松了松領帶，睡眼惺忪地大步走了出去。
【看到了嗎。小炸彈眼含淚水，一定是被開了。】
會議室裏趙明氣得一屁股坐在轉椅上，椅子咯吱咯吱響。
他會前還胸有成竹，明明他見過秦逸的策劃案，並逐條反駁，怎麽秦逸休假一天後就全變了。
眼看自己位置不保，他不得不另想其他辦法。
到家之後，程旋倒頭就睡，他決定規律自己的作息，不然實在滿足不了秦逸的工作時間。
-
老板住在對門的一個好處，就是上班絕對不會遲到，因為秦總每天早上準時敲門，堪比酒店的叫早服務。
一晚上程旋睡飽了，早上還提前醒了半個小時，他有時間吹了個幹爽的發型，還熨了熨衣服，雖然穿著正式，但還是掩蓋不住他那股閑散自在的氣質。
程旋看了看時間還早，程旋站在門口，讓秦逸也感受一下夢中被叫醒的體驗。
他叮叮叮叮地按著對面的門鈴。
秦逸一開門，和程旋想象的蓬頭垢面不一樣，秦逸穿著白色T恤睡衣，手裏拿著一份文件，像是早就起床了。
程旋楞了楞，難道這個人都不需要休息嗎。
秦逸笑著說：“今天這麽早，終於知道收拾收拾了。”說則手掌揉搓了一下程旋的頭。
程旋趕緊躲開說道：“你煩不煩，我剛吹好的。”
秦逸收回手，說：“我馬上就好了，見過地主叫長工的，還是頭一次見長工叫地主的。”
“你才是長工。”程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，連同眼前這個討厭的人一起被關了進去。
誰規定天天要跟老板一起上班的。
程旋按下電梯，他打算今天先走。
剛踏進電梯，門還關沒上呢，秦逸就開門出來了。他隨便套了一見衣服，儼然沒有昨天那麽精致。
“你怎麽不等我，以後不和我一起走，打卡無效。”
程旋看著整理領子的秦逸， “你換衣服的速度，是和川劇變臉學的吧。”
“這是效率。”秦逸整理好，又是一副精英的樣子，“昨天睡得好嗎？”語氣像是在邀功一樣。
程旋想起趙明的那張臉笑著說：“非常好，趙總監恐怕睡得不好。”
“趙總監的大肚能撐船。”
“他那個大肚子能撐龍舟。”
秦逸也跟著笑了。
程旋一進辦公室，八卦群又熱鬧了起來。
【小炸彈又回來了，昨天誰說他被開了？】
【惹了趙明還能安然無恙，他怕不是秦總的小情人吧。】
【快撤回，我們辦公室不能同時失去兩位單身帥哥。】
今天的早會，平靜了許多，趙總監對於大家的提議態度不置可否，全部持保留意見。
可是從他那副表情看，程旋總覺得他在憋什麽大招。
像是隨時會站起來宣布公司換趙明做總裁了。
冉旭最後一個做了報告，方案越來越具體，這是秦逸來這裏做的第一個項目。
這個項目確實有潛力，公司人心漸漸收攏，團結起來，朝向秦逸。
挨到會議結束，程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。
趙明還留在會議室，程旋看出來他要和秦逸說些什麽，轉身要走時，卻被趙明叫住。
“小程等一下。”他拿出兩份請柬，“秦總，下周您父親生日宴會，他讓我幫你們帶兩張。”趙明話裏話外暗示自己是總部的人。
秦逸低頭掃了一眼，目光冷淡，並沒有接。
趙明舉著有些尷尬，將請柬遞給他的助理程旋。
趙明補充說：“秦總說請你務必要去。”
“家事不用你管，沒有要匯報的去忙吧。”秦逸靠在椅子上，直接打開電腦。
趙明見秦逸面色有幾分不虞，像是扳回一局，說：“既然也同時給了您助理，可能會有工作的安排。”
這個項目趙明阻止不了，只能匯報給總公司，秦逸在國外多年，都知道父子二人關系一般。
請柬既然同時給了助理，那就不是給兒子秦逸，而是下屬，趙明以為這就是總公司肯為自己這個元老撐腰的信號。
即使秦逸沒理他，他還是笑著離開了。
程旋看著上面的溜金大字，自己的名字和秦逸的名字，一樣的字體寫在款式一樣的請柬上，上次這種東西還是畢業證書。
他把兩份請柬放在秦逸的桌子上，問：“我還要去嗎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秦逸的手指在鍵鼠標上輕點著。
程旋想了一下，他懶得出去和一堆陌生人周旋，“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不過你猜他們為什麽發請柬給你？”秦逸擡頭看著他。
“因為我是你的助理啊。”程旋脫口而出。
秦逸輕笑了一下，那眼神，像小時候程旋請教他問題時，那種輕蔑中帶著不屑，仿佛在說，笨蛋，這你都不會。
“那你說為什麽。”程旋白了他一眼。
“當然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，你是程叔叔的兒子。”秦逸語氣平淡，像是在說今天是星期二一樣輕松。
程旋卻一下緊張起來，自己家公司不工作，跑別人家公司做小助理，老程知道一定過來把他拎回去。
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，“他們這麽關註一個小助理幹什麽？”
“你可不是一般的小助理，這麽得寵的小助理，背景肯定不一般，趙明不會放過這麽重要的信息。”
“那怎麽辦。”
程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，確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助理，那放肆的姿態倒像是來查崗的正宮。
“去參加宴會，看看你的秦叔叔到底想幹什麽，你也好當面讓他幫你守住秘密。”
程旋看了看請柬上的日期，正好是星期六，美好的周末就這樣被糟蹋了。
程旋沒辦法，對方已經將自己認出來了，還發出了邀請。如果自己不去，也許就代表了程家的態度，萬一他們直接聯系老程，就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，現在起碼還有一線生機。
實在不行就辭職好了，程旋坐在沙發上盤算著。
“準備帶什麽禮物？”秦逸直接問。
哪有直接跟客人要禮物的。
“打算空手去。”
“去挑一件禮物，買兩份。”秦逸語氣像是在說去給我打印一份文件一樣草率簡單。
這是他父親的生日的禮物就這麽不走心。
程旋知道秦逸從小父母離異，高中畢業後就直接去了國外，現在回國，還被發配到總公司旗下的小企業。。
難道真的和傳聞一樣，父子關系不好。
這個工作不好做，程旋推辭道：“咱倆買一樣的禮物不合適，再說我也消費不起您這級別的東西，你還是自己挑。”
秦逸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張卡說：“禮物隨你選，給你報銷，只要不刷爆，跑腿費你自己掂量。”
程旋斜眼瞟了一張桌子上的卡，有跑腿費。
秦逸見程旋有幾分活動的樣子，在卡上的手指輕輕勾了勾，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，我就請采購部的……”
程旋站了起來，他早就想換一套畫畫的裝備了，“這點小事就不麻煩采購部了，我非常願意效勞。”
程旋遲疑了一下，本著誠信經營，以人為本，還是問：“你有沒有什麽要求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秦逸轉過頭，不想再說這個話題。
程旋把卡從秦逸的手上抽出來，“明天我去二手市場給你選一顆玉白菜，吉祥如意，非常適合送長輩作為生日禮物。”
“咱倆要買一樣的。”秦逸擡眼看著程旋。
程旋心說，這是怕我給他挑什麽拿不出手的東西，才這樣限制。
但是我是外人，他是兒子，我才不怕丟人。
程旋笑著說：“好，那就挑兩顆玉白菜 說不定還可以打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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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旋感覺身下桌子突然一震，緊接著就是幾乎可以穿透耳膜的聲音，“開會是睡覺的地方嗎，要睡回家睡，像什麽樣子。”
他揉了揉耳朵，睜開眼睛就看見，趙明紅著臉，梗著脖子，指著他，趙明對面的冉旭低頭忍著笑，秦逸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，順著趙明的手指看向他。
程旋皺眉起身，上次睡覺被當眾叫醒，還是以前上課偷偷睡覺的時候，被老師叫醒，罰他到教室後面站著，秦逸也是這幅表情，程旋當時一度以為是秦逸舉報他。
程旋嘴角還有口水，他趕緊拿起紙巾擦了擦。
趙明將矛頭指向秦逸，“開會睡覺，還打呼，這樣的員工為什麽要招進來的。項目資金問題，難道不應該從精簡人員上開始嗎，為什麽非得盯著我的項目。”
秦逸擺擺手，讓趙明先暫停一會，趙明雙手叉腰，更顯得大肚子越發突出。
程旋不知道剛才秦逸提出的資金周轉解決辦法，其中一個就是結束手上不盈利的項目，提前終止。
而恰恰趙明的每一個項目都不盈利，按照秦逸的辦法，趙明就會被架空，一時間他氣得不知道怎麽辦，轉頭就看到了正在睡覺的程旋。
程旋被突然叫醒，有點懵，看向秦逸。
“困了就回家睡，趙經理說的對。”
程旋反應慢半拍，冉絮的笑容卻隱去，這是要順著趙明的意思，炒了程旋的節奏啊。
秦逸轉動著手上的筆，“下午給你放假，睡夠了再來。”
冉絮松了一口氣，在公司被趙明打壓久了，不少人私下都盼著趕緊送走他。
下午放假。程旋理所當然一樣，拿起東西，路過不知道說什麽只能拿手指指著程旋的趙明，大搖大擺的走出辦公室。
他一出門，外面不少員工的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他身上，剛才趙明的聲音不小，外面的人都聽見了。
八卦群：【趙明早會上又發飆了，小炸彈不會直接被開了吧。】
【會還沒開完呢，就直接走人了，可惜了，小炸彈的顏值我還沒看夠呢。】
程旋絲毫不知道他們背後討論的熱鬧，松了松領帶，睡眼惺忪地大步走了出去。
【看到了嗎。小炸彈眼含淚水，一定是被開了。】
會議室裏趙明氣得一屁股坐在轉椅上，椅子咯吱咯吱響。
他會前還胸有成竹，明明他見過秦逸的策劃案，並逐條反駁，怎麽秦逸休假一天後就全變了。
眼看自己位置不保，他不得不另想其他辦法。
到家之後，程旋倒頭就睡，他決定規律自己的作息，不然實在滿足不了秦逸的工作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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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住在對門的一個好處，就是上班絕對不會遲到，因為秦總每天早上準時敲門，堪比酒店的叫早服務。
一晚上程旋睡飽了，早上還提前醒了半個小時，他有時間吹了個幹爽的發型，還熨了熨衣服，雖然穿著正式，但還是掩蓋不住他那股閑散自在的氣質。
程旋看了看時間還早，程旋站在門口，讓秦逸也感受一下夢中被叫醒的體驗。
他叮叮叮叮地按著對面的門鈴。
秦逸一開門，和程旋想象的蓬頭垢面不一樣，秦逸穿著白色T恤睡衣，手裏拿著一份文件，像是早就起床了。
程旋楞了楞，難道這個人都不需要休息嗎。
秦逸笑著說：“今天這麽早，終於知道收拾收拾了。”說則手掌揉搓了一下程旋的頭。
程旋趕緊躲開說道：“你煩不煩，我剛吹好的。”
秦逸收回手，說：“我馬上就好了，見過地主叫長工的，還是頭一次見長工叫地主的。”
“你才是長工。”程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，連同眼前這個討厭的人一起被關了進去。
誰規定天天要跟老板一起上班的。
程旋按下電梯，他打算今天先走。
剛踏進電梯，門還關沒上呢，秦逸就開門出來了。他隨便套了一見衣服，儼然沒有昨天那麽精致。
“你怎麽不等我，以後不和我一起走，打卡無效。”
程旋看著整理領子的秦逸， “你換衣服的速度，是和川劇變臉學的吧。”
“這是效率。”秦逸整理好，又是一副精英的樣子，“昨天睡得好嗎？”語氣像是在邀功一樣。
程旋想起趙明的那張臉笑著說：“非常好，趙總監恐怕睡得不好。”
“趙總監的大肚能撐船。”
“他那個大肚子能撐龍舟。”
秦逸也跟著笑了。
程旋一進辦公室，八卦群又熱鬧了起來。
【小炸彈又回來了，昨天誰說他被開了？】
【惹了趙明還能安然無恙，他怕不是秦總的小情人吧。】
【快撤回，我們辦公室不能同時失去兩位單身帥哥。】
今天的早會，平靜了許多，趙總監對於大家的提議態度不置可否，全部持保留意見。
可是從他那副表情看，程旋總覺得他在憋什麽大招。
像是隨時會站起來宣布公司換趙明做總裁了。
冉旭最後一個做了報告，方案越來越具體，這是秦逸來這裏做的第一個項目。
這個項目確實有潛力，公司人心漸漸收攏，團結起來，朝向秦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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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明還留在會議室，程旋看出來他要和秦逸說些什麽，轉身要走時，卻被趙明叫住。
“小程等一下。”他拿出兩份請柬，“秦總，下周您父親生日宴會，他讓我幫你們帶兩張。”趙明話裏話外暗示自己是總部的人。
秦逸低頭掃了一眼，目光冷淡，並沒有接。
趙明舉著有些尷尬，將請柬遞給他的助理程旋。
趙明補充說：“秦總說請你務必要去。”
“家事不用你管，沒有要匯報的去忙吧。”秦逸靠在椅子上，直接打開電腦。
趙明見秦逸面色有幾分不虞，像是扳回一局，說：“既然也同時給了您助理，可能會有工作的安排。”
這個項目趙明阻止不了，只能匯報給總公司，秦逸在國外多年，都知道父子二人關系一般。
請柬既然同時給了助理，那就不是給兒子秦逸，而是下屬，趙明以為這就是總公司肯為自己這個元老撐腰的信號。
即使秦逸沒理他，他還是笑著離開了。
程旋看著上面的溜金大字，自己的名字和秦逸的名字，一樣的字體寫在款式一樣的請柬上，上次這種東西還是畢業證書。
他把兩份請柬放在秦逸的桌子上，問：“我還要去嗎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秦逸的手指在鍵鼠標上輕點著。
程旋想了一下，他懶得出去和一堆陌生人周旋，“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不過你猜他們為什麽發請柬給你？”秦逸擡頭看著他。
“因為我是你的助理啊。”程旋脫口而出。
秦逸輕笑了一下，那眼神，像小時候程旋請教他問題時，那種輕蔑中帶著不屑，仿佛在說，笨蛋，這你都不會。
“那你說為什麽。”程旋白了他一眼。
“當然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，你是程叔叔的兒子。”秦逸語氣平淡，像是在說今天是星期二一樣輕松。
程旋卻一下緊張起來，自己家公司不工作，跑別人家公司做小助理，老程知道一定過來把他拎回去。
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，“他們這麽關註一個小助理幹什麽？”
“你可不是一般的小助理，這麽得寵的小助理，背景肯定不一般，趙明不會放過這麽重要的信息。”
“那怎麽辦。”
程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，確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助理，那放肆的姿態倒像是來查崗的正宮。
“去參加宴會，看看你的秦叔叔到底想幹什麽，你也好當面讓他幫你守住秘密。”
程旋看了看請柬上的日期，正好是星期六，美好的周末就這樣被糟蹋了。
程旋沒辦法，對方已經將自己認出來了，還發出了邀請。如果自己不去，也許就代表了程家的態度，萬一他們直接聯系老程，就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，現在起碼還有一線生機。
實在不行就辭職好了，程旋坐在沙發上盤算著。
“準備帶什麽禮物？”秦逸直接問。
哪有直接跟客人要禮物的。
“打算空手去。”
“去挑一件禮物，買兩份。”秦逸語氣像是在說去給我打印一份文件一樣草率簡單。
這是他父親的生日的禮物就這麽不走心。
程旋知道秦逸從小父母離異，高中畢業後就直接去了國外，現在回國，還被發配到總公司旗下的小企業。。
難道真的和傳聞一樣，父子關系不好。
這個工作不好做，程旋推辭道：“咱倆買一樣的禮物不合適，再說我也消費不起您這級別的東西，你還是自己挑。”
秦逸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張卡說：“禮物隨你選，給你報銷，只要不刷爆，跑腿費你自己掂量。”
程旋斜眼瞟了一張桌子上的卡，有跑腿費。
秦逸見程旋有幾分活動的樣子，在卡上的手指輕輕勾了勾，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，我就請采購部的……”
程旋站了起來，他早就想換一套畫畫的裝備了，“這點小事就不麻煩采購部了，我非常願意效勞。”
程旋遲疑了一下，本著誠信經營，以人為本，還是問：“你有沒有什麽要求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秦逸轉過頭，不想再說這個話題。
程旋把卡從秦逸的手上抽出來，“明天我去二手市場給你選一顆玉白菜，吉祥如意，非常適合送長輩作為生日禮物。”
“咱倆要買一樣的。”秦逸擡眼看著程旋。
程旋心說，這是怕我給他挑什麽拿不出手的東西，才這樣限制。
但是我是外人，他是兒子，我才不怕丟人。
程旋笑著說：“好，那就挑兩顆玉白菜 說不定還可以打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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